《生活e5台語,台語e5生活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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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我美麗又koh生份ê母語─ 聚會使用語言ê省思

台灣基督長老教會ê聚會傳統是以母語為主,所以自細漢tī教會中習慣使用台語。Tī學校教育強制boeh kā台語消滅ê時空下學習華語,但放學了後真自然tī厝內學會曉日常生活中ê台語對話,甚至有時iáu真得意聽bat厝內長輩用日語講gín-á m̄是ê談話;tī教會中,則注意聽牧師每週一pái經過幾nā pái構思ê文雅台語,日積 月累,也bōe記得tang時,台語真正成做我ē-tàng流利使用ê語言,當然也成做我認知中ê母語。今á日回想起來,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對母語聚會ê堅持,實在對台灣當今母語ê推廣極有貢獻。當然,了後又koh學會曉ê外國語文,則幫助我方便接收真chē資訊,這是我tùi小到大ê語言經驗。

M̄知tang時開始,tī白色恐怖時代堅持使用母語聚會,七十年代m̄驚白話字聖經被沒收ê感動人精神,卻tī解嚴後不敵年輕世代語言ê變遷,紛紛以「傳福音」hō͘少年人ê考量,某種程度soah棄守對母語ê堅持。Chit種ê困境,我也親身體驗過:大cha-bó͘-kiáⁿ tī德國出世,tī回台讀小學一年chìn前,伊tī厝內ē-tàng講正港ê台語,tī幼稚園ē-tàng講同年紀gín-á程度ê流利ê德語,禮拜日去華語教會,也自然講起帶tio̍h德語腔ê華語。Án-ne看起來kah-ná有點á厲害ê狀況,tńg來到台灣完全走樣,因為一接受學校ê認字教育了後,伊腦中ê語言系統全lóng是華語,kap死黨mā lóng是以華語哈拉,m̄-nā無願意講台語,德語也bē記得kah一乾二淨。我終於體會tio̍h學校教育kap同伴團體對孩童語言ê強烈影響,所以tī厝內,我siōng囉唆ê一句話就是:「講台語!」這是我gín-á ê語言經驗。

Bē-tàng否認,每一個世代lóng帶有無仝ê語言習慣kap經驗,家庭中所使用溝通ê語言,是父母文化認同ê選擇,但咱卻常常聽tio̍h阿公阿媽teh講所謂ê台灣華語,為tio̍h是boeh kap寶貝孫á溝通,chiah會有時下流行ê「粉可愛」、「看電ㄙㄨˋ」之類ê詞語出現,父母kap gín-á koh-khah有用台語kap華語互答ê對話。這是一種透過語言所呈現複雜ê文化現象,但是咱是m̄是也tio̍h思考,是誰剝奪了gín-á學習家己母語ê機會?是大人siu°過愛護in, siu°過保護in,或者siu°過以成人ê學習限制來抹煞眾細kiáⁿ ê學習潛能neh? 國家所選用ê語言政策是「政治性」ê考量,常常是為tio̍h鞏固具有權力之統治階級,所以地球上弱勢族群ê語言常有面臨消失ê危機。Á咱ê「信仰」應該phah破無仝語言ê藩籬,tī上帝ê疼內面彼此溝通。但是,「傳福音」卻是kap語言ê使用息息相關,這thang tùi來台灣ê外籍宣教士為著傳講福音ê緣故,用心學習華語或台語ê實例看出。所以,目前真chē長老教會因為「傳福音」之故,tī禮拜日開設兩堂講道ê時,根本無需要考慮就將聚會語言真直接來劃分做一堂華語,一堂台語,美其名是拓展m̄-bat台語ê會友,但實際上,bē少教會因此人數增長ê非常有限,反倒方便無法度早起或禮拜日有tāi-chì ê會友,錯過chit堂iáu有下一堂,省得iáu會接tio̍h關切ê電話!Chit種ê邏輯就ná親像改變聚會ê方式,以所謂敬拜讚美、外表活潑ê詩歌吸引少年人,聚會人數就ē-tàng直線頂升ê速食思考!

東門長老教會結局kap其他長老教會仝款,ài面對聚會語言抉擇ê問題。這是大家應該tio̍h好好祈禱ê tāi-chì,是bē-sái根據「會友民調」來決定chit兩堂是beh用toh一種語言來進行。未來ê chit一步是tio̍h謹慎而且堅定ê!總..是,我只有一個疑問,當咱ê gín-á tī教育部規定ê小三時開始學英文,或如真chē小學tī小一時就偷走教英文,真chē小學生英文真溜ê同時,卻bē曉講家己ê母語;tī教育部全面培植母語教師,推行母語教育,咱長老會顛倒不斷放棄過去ê美好傳統,kap社會虛偽ê高尚語言文化妥協,這代表ê是什麼意義neh?堅持以母語來聚會,是歷經台灣政治長期戒嚴真正「焚而不毀」ê見證,今á日為tio̍h某種重大ê緣由,假定開設了另外一堂華語ê聚會,án-ne kui-ê教會應該iáu是ài有真清楚ê語言堅持,這m̄-nā是tī禮拜日ê聚會,甚至tī主日學、少契、社青等lóng應該鼓勵多使用台語,並請盡量tùi老師、輔導者做起,ná驚只是台語、華語參雜使用,lóng會有真好ê教導作用,致使台語tī教會中ē-tàng傳承落去。現在三、四十歲chiah-ê世代,tī成長階段,其父母基於政治上ê考量,大多數無做講台語ê要求。等chiah-ê世代ê人成做父母,tī經歷「轉換ê母語」(tī學校被要求ê語言替代自然ê母語) 後,當然也忽略了對家己gín-á講母語ê教育。現在母語對真chē人來講,是相當生疏,但請練習講屬tī家己美麗又koh生份ê母語,這並m̄是狹隘ê語言觀念,卻是只有透過對母語ê學習、認同,chiah會清楚知影你是toh一塊土地所孕育ê子民,chiah會曉感恩伊、珍惜伊。台灣長老教會久長以來持守「釘根土地、關懷弱勢」ê信仰觀,正是實踐chit項語言堅持ê信仰告白。